2005中國健康產業高峰論壇嘉賓演說稿

歐洲議會議員 Pilar del Castilo演講

各位早上好，非常感謝Pedro Nueno教授對我做的介紹。首先我要感謝中歐對我發出的邀請，邀請我來參加2005中國健康產業高峰論壇。我認為這個論壇對于中國的健康產業發展來說是非常重要的，而且對于世界上其他地區的健康產業的發展也是很重要的。我想歐盟、美國或者說其他的一些國家和地區，實際上在健康問題上，在醫療衛生體制上都面臨著各自的問題。我覺得中歐非常敏感地看到了這點，因此組織了這么一個高峰論壇，來討論關于醫療衛生體制的嚴肅問題。根據日程的安排，我會跟大家介紹一下歐盟在醫療衛生體制上的一些做法。

首先講一下歐洲的醫療衛生模式，關于連續性和變革性。歐洲現在在歐盟里面有25個國家，每個國家都有自己的醫療衛生的模式。我們可能很難用一個統一的歐洲醫療衛生模式去描述，因為各個國家都有自己的特殊之處。但是，我們要說有一個基本的歐洲醫療衛生模式，只能說有這么一個寬泛意義上的基本的醫療衛生模式，不能說每一個歐盟國家都有著完全相同的醫療衛生模式。從這個意義上來說，我們歐洲醫療衛生模式是基于一個福利國家的概念，我想你們可能都知道福利國家的概念的。這個概念是在19世紀末的時候發展起來的，到了20世紀20年代的時候，為了能夠應對社會的變革，應對各種各樣的風云突變，包括一戰、大蕭條，還有應對第二次世界大戰，歐洲為了能夠增強社會保障，才對福利國家的概念有了實質性的發展。福利國家就是要由國家來提供福利服務，也就是說公民的福利基本上由國家來承擔。福利國家這個詞涵蓋以下這些意義，公民權利、普遍性、全面性。健康是福利國家所秉承的原則之一，但并不是說唯一的一條原則，實際上還要再加上教育，健康跟教育可以說是福利國家主要的兩條原則。

歐洲的醫療衛生模式具備一些特點，一個就是以公共醫療衛生服務為主的，是普遍覆蓋性的，所有的公民都可以免費享受，同時是由納稅人出資，另外也受到了高度監管，高度規范化。我們主要的目標是公共的衛生醫療的提供，但是同時也有一些是私人的醫療衛生的服務供應商，這基本上只限于那些自由經濟體當中。這樣我們就可以建立起一種獨特的歐洲醫療衛生模式了。在歐盟這些所有的國家里，你基本上都能夠看到以上提到的幾個特點，就是以公共醫療服務為主，但是同時私人醫療衛生服務占據第二位。

歐洲醫療衛生模式也面臨著一些問題。從過去的幾十年當中就看出了這些問題越來越明顯。一個就是要去拓寬覆蓋面，提供更加具體、到位的一些醫療服務，從出生前到養老。而且現在歐洲的人口特征也在發生著變化，就像是中國的類似問題，像人口的老齡化。還有過去二十年當中，歐洲還有一個特別的問題，就是幾百萬移民基本來自阿拉伯國家還有非洲國家，還有一些說西班牙語的移民，這些給我們的醫療衛生模式提出了挑戰，他們有的時候是沒有社會安全保障的。但是他們應該仍然有權利在歐洲得到這些醫療和健康、教育的基本服務，這對于很多的歐洲國家來說提出了新的挑戰，我們就是面臨著缺乏資金的問題，因為要提供那么多新增的服務，還有缺乏資源。有一些人，或者有一些移民，他們可能對這些歐洲國家本身的投入，他們所能夠貢獻的資源的部分是有限的，但是我們作為一個公共醫療的服務供應商仍然是要把這些基本的服務提供給他們。因此，我們面臨著這樣一個需求增加，但是資源不足的問題，就必須要進行改革，能夠針對這些存在的問題實施一些新的措施。

怎么樣去解決剛才所提到的那些問題呢？其中一條出路就是實施一種公私合作的伙伴關系。這也許是我們將來前進的一個方向，PPP就是公私合作伙伴關系的一個縮寫，我想這是一個公共部門跟私營部門之間建立的一種合作伙伴關系，至少在歐洲一些國家里面已經充分探討用PPP的出路。通過公共部門跟私營企業之間進行合作，建立合作伙伴關系，雙方協作，就可以共同來提供原先只是由那些公共部門單獨承擔的服務。但是這些私人企業的參加不是完全消除公共部門對這些相關領域所承擔的職責，政府仍然還是參與進來的，因此各項計劃并沒有完全的私有化，不是說運作就完全像私營企業那樣，在大部分公共部門里都是存在著這種PPP。在這里，我們主要是關注醫療衛生行業，但是在交通運輸領域、水處理、教育還有其它很多領域里都存在著這種公私合作伙伴關系（PPP）。

我用這張圖跟大家解釋PPP的基礎是什么。這個PPP實際上并不是私有化，實際上是一種私營部門參與到公共部門的事務中來，公共部門跟私營實體之間形成一種合作伙伴關系，由私營實體實施對公共設施的管理，而最終的責任還是由政府來承擔。

PPP怎樣才能有益于一個國家的醫療衛生體制呢？首先公共部門能夠從私營部門的效率中受益，因為私營實體是以效率為導向的，可以更好地運用市場工具。第二，私營實體中間為提供這些醫療衛生服務展開了競爭，他們是非常注重結果的，他們始終保持著創新性，他們會不斷地去改進，使合作伙伴關系更加富有成效。PPP能夠在基礎設施方面的投入產出更高的價值來，這點是非常重要的。因為有很多時候當公共部門對所有管理負責的話，讓他們來管基礎設施投資的話，也許就會產生低效率，可能就不能真正物有所值，不能讓基礎設施方面的投入產生更高的價值。而這個PPP，就能夠提高這個產出。PPP也能夠得益于在私營實體以及公共部門兩方面掌握的最佳的技術和知識。另外，在PPP的合同里面，有一些關于績效優劣的獎懲條款，這些條款能夠確保更好地達到績效的標準。另外，有的時候如果籌集不到公共資金，沒有私人融資的話，一些醫院就沒有辦法建成。有的時候要建設新的基礎設施的時候，就需要去吸收這些私人的融資，不能僅僅依靠公共投資了。

我們可以去建立什么樣的合作類型呢？可以根據目標不同，根據公共部門和私營實體各自承諾的不同，來組成那些不同的合作類型。我向大家介紹一些最典型的合作類型，一個是由公共部門提供核心的醫療衛生服務，而私營實體只提供一些基礎性的服務。第二種類型就是由公共部門提供核心醫療衛生服務，而私營實體提供一些基礎性和輔助性的服務。第三種類型，由公共部門提供核心醫療衛生服務，私營實體提供基礎性、輔助性的服務，還有一些社區性的服務。第四個由私營實體提供前方位的服務，包括基礎性的服務，這在一些運輸項目里比較普遍。這并不是唯一的選擇，實際上在醫療衛生合作方面，可以有多種類型來選擇。

這種合作的類型到底怎樣實現融資？也是有一些不同的方法。我也只不過向大家介紹一些典型的做法。私營實體可以先行承擔運營公用事業的一定費用，但重要的是最終費用都是由公共部門承擔。合作類型各種各式各樣，公共部門向私營實體付款方式也各不相同，支付方式包括以下幾種：比如說人均費用，或者是由享受服務的公民付費，或者是由合同承包人支付項目費用，然后將完成的項目回租給公共部門，比如英國的私人融資計劃就是這樣做的。

這張圖表明的是不同歐洲國家PPP的進展情況。這些國家都是歐盟的一些國家，上次歐盟在04年的時候又有新的國家加入了，這張圖上面沒有把新加入的國家完全算進去。你們要特別注意，英國在做PPP方面發揮了一個開拓性的作用。英國的保守黨，當他們在90年代執政末期的時候，他們就已經設想出了這個PPP的做法，后來英國的工黨上臺，英國工黨又繼承了原先的保守黨的做法，所以把PPP的做法在英國不斷推進。PPP有12％是在衛生方面，另外其他的一些國家，像德國、法國或者其它一些國家也有很多的PPP，一些可能是包括教育、衛生，也有一些可能在其它領域里面。

在中歐的一些國家，包括歐盟的一些國家，也包括一些其它非歐盟的國家，像羅馬尼亞也是采取了PPP的做法。在一些不同的領域，其中也包括在衛生健康領域里面，用了合作伙伴關系。在整個歐洲地區的演變狀況，在這張圖上面你們可以看到，上面一個是臨床服務的模式，下面是基礎服務的模式，另外一個考慮的就是不同的發展階段，是從萌芽到發展再到成熟。英國是比較成熟的階段了，這主要是因為比較早的時候，英國政黨從政治上就作出的這么一個決定。英國現在的PPP基本上處于一個成熟的階段，而且他們是在基礎服務方面比較成熟，又進一步推向臨床的服務模式。還有像西班牙在發展的過程中，在意大利現在也是逐漸走向成熟，正在不斷地發展，像葡萄牙、法國，你們可以看到他們不同的演變的階段。

在醫療衛生體制的轉變方面，我們也要注意到他們一些結構性的轉變。從原先單一或者是準單一的體制，轉向一種更加多元化、規范化的體制。就是說由各種各樣的服務供應商參與進來，還有從行政管理模式更多地轉向企業管理模式。

歐盟委員會持什么態度呢？特別是在醫療衛生方面。我們注意到在歐盟不同的成員國，他們PPP的發展狀況是不同的，歐洲委員會會致力于加強不同成員國在PPP方面的協調一致，也會致力于加強各國內的PPP進一步建設，希望各成員國的PPP更加協調一致。2000年歐洲委員會發出了通報，列出公共部門在條先經濟運營體，并授予特許權時必須履行的職責。2004年5月，歐洲委員會發布了一份綠皮書，支持建立PPP公司合作伙伴關系，該文件考察了挑選合伙人時候的規則、項目的開發，以及PPP共同框架的適用性。這份綠皮書旨在提出咨詢意見，并且發現現有體制當中不明確的地方。在這樣一個情況下，我們現在正在做這件事情，應該說這是在進行中的，這就是最近這幾年歐洲委員會，歐洲內部PPP的發展情況。

但是圍繞著PPP公私合作伙伴關系，也有一些問題。這里列出了一些問題，比如說大家認識到PPP需要以更有針對性的方式開展，必須進一步明確PPP關系適用和不適用的范圍。在歐洲由于公信力的缺失，也有必要審視公私合作伙伴關系中的問題，并且需要更好地協調公共服務、道德與私營行業價值觀之間的關系，也需要解決公共費用高昂的問題。合同的效力可以持續數十面，這就要求公共政策的制定者具有